第五章

    那位小蝉姑娘生得如此美艳,连她看了都情不自禁的失了神,那……

    烦躁的叹了口气,宁儿懊恼的踢着石头,不知为何一想到那个小蝉姑娘,她的心就如此的不舒服?难道她在嫉妒吗?不,她为什么要嫉妒,当那个臭贝勒的红粉知己,小蝉姑娘实在有够倒霉,她同情那姑娘、可怜那姑娘,真是可惜,让如此娇艳动人的姑娘毁在那个包藏祸心的坏贝勒手上,真令人心疼……唉!她心里真是这么想的吗?

    她想骗谁?骗自己吗?如果她肯面对自己的心,她何尝不明白,对他,她并非无情,只是……在他眼里,她不过是个丫环,他能对她抱什么心?瞧,他既然已经有了那么美的红粉知己,干啥还要欺负她呢?由此可知,他根本心存玩弄,她可不能糊里糊涂的把自个儿的清白葬送掉!

    砰!不知道从哪儿蹦出来一个人,宁儿硬生生的撞了上去。

    “死丫头、臭丫头,你是没长眼睛啊!”摔了个四脚朝天,小娟羞愤难平,见宁儿心神不宁的在花园里转过来转过去,她想,正好可以乘机修理这个笨丫头,所以故意跑过来让宁儿撞到她,怎会知道,这笨丫头骨头硬得很,没把她撞倒,反而害自己出了糗,真是气死人了!

    一看到倒在地上的是小娟,宁儿不禁头疼了起来,这个善妒的女人好像是她的克星,坏事全让她给碰上了!

    “小娟姊姊,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,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这个笨丫头,你早看我不顺眼了,你以为我不知道吗?”

    她是看小娟姊姊不顺眼,谁教小娟姊姊一逮到机会就欺负她,心肝跟黑墨一样黑!”虽然笨了点,可是一点儿心眼也没有,不像有些人,度量小,心机又深,没事就爱找人家麻烦,活像个坏心的后娘。”

    做坏事的人不用人家指名道姓,就知道那话中的后娘就是她,小娟气得龇牙咧嘴,“你……”话到了嘴边,小娟很快的又打住,她怎么可以傻得承认自己老爱找她麻烦?

    见到小娟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,宁儿真想大笑。

    “笨丫头,废话那么多干啥,还不快过来把我扶起来!”

    “是,小娟姊姊!”宁儿连忙上前把小娟扶起来,可是小娟一站定,却粗鲁的撞了宁儿一下,一个踉跄,宁儿跌坐在地上。

    “你干啥推我?”

    “真好笑,自个儿没站稳,说我推你?”明摆着欺负人,小娟趾高气扬的斜睨着宁儿。

    可恶!宁儿气恼的瞪着小娟,说她是坏心的后娘真是一点也没错,乘机推人一把也高兴!

    “干啥,不服气是不是?”小娟挑衅的回瞪着她。

    算了,跟一个不讲理的恶丫环计较太多,只是自找麻烦,她还是省点力,再说君子报仇三年不晚,总会让她有回敬的一天。

    站起身,宁儿拍了拍衣服,转身就想走人。

    “慢着,我可还没有准你离开。”宁儿愈是闷不吭声,小娟愈是看她不顺眼。

    虽然脚步停了下来,宁儿却没有回身的意思,“小娟姊姊,宁儿何时变成你的丫环,我怎么自个儿都不知道?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少得意,你以为贝勒爷要你当他的丫环,你的身份就不一样,再也不用把我放在眼里是不是?”

    “宁儿可没这么说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你心里是这么想。”

    “小娟姊姊爱怎么说就怎么是,恕宁儿不奉陪。”

    很快的挡在宁儿的面前,小娟不肯善罢甘休的说:“你别傻得以为贝勒爷真会看上你这个笨丫环,贝勒爷心里头早有了人,你也见过她,就是昨儿个到府里的小蝉姑娘,你一定不知道,她曾是“醉红楼’的花魁,贝勒爷当初为了替她赎身,还不惜得罪NB229G淄醺的NB721Aケ蠢铡!

    “醉红楼”的花魁?赎身?不知怎么了,宁儿突然觉得心里头好酸、好难过,这表示什么?他对小蝉姑娘有情吗?

    “人家小蝉姑娘可是京城第一大美人,也难怪贝勒爷会爱她。”小娟不屑的眼光在宁儿身上转啊转,“小娟姊姊好心的劝你,不要做梦了,你自己生得是什么德行,我不说,你也清楚,贝勒爷不会看上你。”

    “宁儿谨记小娟姊姊的教训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,以事少做那种不要脸的事,免得丢了我们怡亲王府的脸!”赏了宁儿一个白眼,小娟嗤之以鼻的接着道:“连拿个茶壶都会摔倒在贝勒爷身上,你真是令人觉得恶心!”

    真是的,坏事传千里,在这个府里好像没有一点点秘密可言!

    “宁儿告辞了。”反正她就快离开这里,随他们乱嚼舌根。

    这次小娟没把宁儿挡下来,她已经达到目的,狠狠的把那个笨丫头的锐气踹到脚底下踩,以后,看她还敢不敢神气!

    他爱小蝉姑娘吗?望着瓒麒,宁儿不断的问了自己一遍又一遍,可是不管她问了几遍,还是不知道答案,不过,她却明白了一件事,原来自己是这么在乎他,她不要他爱小蝉姑娘,不要他跟小蝉姑娘要好,她……其实是嫉妒小蝉姑娘的!

    “宁儿!”瓒麒突然惊叫了一声,“你在干啥?”

    吓了一跳,宁儿心虚的看着瓒麒,他是不是看出她心里在胡乱想什么?

    “贝……贝勒爷在叫宁儿吗?”

    “你看看你做了什么好事,本贝勒爷的画就这么被你搞砸了!”

    她做了什么事?宁儿一脸糊涂的看向书案上的画,老天爷,她竟然蘑墨磨到贝勒爷的画上!

    笑也不是,哭也不是,宁儿不知所措的看着瓒麒。

    又气又好笑,他头疼的摇摇头,语气之中难掩眷宠的情愫,“连磨个墨,你也可以闯祸,你的麻烦就不能停一下吗?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她怎么知道自己这么笨手笨脚,竟然连磨个墨都会坏事!

    伸手勾住宁儿的柳腰,将她往臂弯一带,瓒麒好似在打什么意如算盘,笑得比狐狸还狡猾,“这张画你怎么赔我?”

    不自在的想挣脱他的怀抱,她没什么大不了的说:“我、我画一张还贝勒爷就是了。”不过是一张画,干啥那么计较!

    “不会太麻烦了吗?”逃逗的抚过宁儿的唇瓣,瓒麒心怀不轨的道:“本贝勒爷有更好的主意,你要不要听听?”

    “不……不必了,宁儿一点儿也不觉得麻烦。”

    真教人失望!瓒麒万分不舍的说:“你真的行吗?”

    “试了不就知道。”她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这么点小事岂会难得倒她?

    “好,贝勒爷我帮你磨墨,你就重新帮我画一张。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贝勒爷要帮我磨墨?”她可不是受宠若惊,她是怕死了,若是不小心教人家瞧见了,准又是大惊小怪,没完没了。

    “我不帮你磨墨,谁帮你?”

    算了,管不了那么多,谁教她把他的画给弄坏了,不过……

    “贝勒爷,你不放开宁儿,宁儿怎么画?”

    他抱得正快活得不得了,教他就这么放手……真是令人心疼!

    就在瓒麒依依不舍,还乘机偷香的把头赖在宁儿的胸膛不肯离开之际,瑾临优雅的身影跨进了书斋,他手执一只沉香色的木盒子。

    见到瓒麒紧搂着宁儿,瑾临好像偷到什么宝物似的,笑得阖不拢嘴。好小子,这下子看他还敢不敢嘴硬,被逮着了吧!

    “贝勒爷……”突然意识到瑾临的存在,宁儿困窘的羞红了脸,她慌张的推开瓒麒,连忙上前请安,“瑾临贝勒吉祥!”

    潇洒的袖子一挥,瑾临径自走到椅子坐下,并将手上的木盒子放到身边的茶几上。

    杀风景的家伙!懊恼的一咒,瓒麒走到茶几另一边的椅子坐下,他嘲弄的眉一挑,“怡亲王府何时成了恪亲王府的后院?”

    “我今个儿是专门送东西回来给你。”比着茶几上的木盒子,瑾临一副无辜的样子。

    好小子,倒是挺懂得利用机会!瓒麒不以为然的打开木盒子。

    “血狐狸!”宁儿惊讶得瞪大眼睛,目光燃起了兴奋的神采,怪不得她找了这么久都没找着,原来它一直不在贝勒爷的身边。

    “我研究过了,这玩意儿根本没有治病的功效,我看那个刘掌柜是在讹你。”

    闻言,宁儿忍不住眉头一皱,笨蛋!既然称“血狐狸”,不见血,怎能发挥它的功效?

    “我看上这玩意儿,可不是因为刘掌柜说它能治病,而是它雕工细腻,活像真的一样,教人见了就想将它留下来。”

    “怪不得刘掌柜喜欢跟你做生意,只要你看上眼的东西,任他开价,你二话不说就把银子奉上。”

    “那倒未必,刘掌柜清楚我的喜好,不是好东西,他可不敢让我看上一眼。”

    瞥了宁儿一眼,瑾临压着嗓门逗道:“没想到你的手脚这么快!”

    “比起多情的瑾临贝勒,瓒麒算得了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多情总比无情好,可怜的小蝉姑娘,恐怕要伤透心了。”谁都看得出来杜小蝉爱上这个看似温柔却无心的瓒麒贝勒,而他自个儿心里明白得很,却又装作一点知觉也没有,害惨了杜小蝉,以为只要痴守着一颗心,终有一天会让她等到。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该走了?”瓒麒不自觉的望向宁儿,见她一脸沉思的盯着木盒子,他若有所思的轻蹙眉头,难道,这就是她的目的?

    好风度的一笑,瑾临恢复嗓门问道。“三阿哥找你今晚上‘醉红楼’逍遥,你去还是不去?”

    “三阿哥有命,瓒麒不敢不从。”

    瑾临讶异的眉一挑,好家伙,答应得这么爽快!

    站起身,瓒麒毫不浪费时间的下逐客令,“咱们今晚‘醉红楼’见。”

    “告辞了!”瑾临这回可是很识相的走人。

    看着木盒子里面的“血狐狸”,瓒麒诡谲的一笑,他要的,是逃不了的。

    奇怪,她明明瞧见贝勒爷亲自把东西放到屏风后头,怎么这儿什么也没有,这是怎么回事?东西怎会凭空消失呢?

    左看右看,宁儿还是看不出个所以然,除了墙上挂了几幅字画,这儿根本没地方收藏“血狐狸”,那为何……

    心浮气躁的从屏风后头踱了出来,宁儿百思不解的在床沿坐下,难道说……这儿设了什么机关吗?

    念头一起,宁儿急急忙忙的站起身,想踅回屏风后头,却看到这时该在“醉红楼”的瓒麒,他一双眼睛像是逮到猎物的直勾着她。

    心虚与不安直冒心头,宁儿惊慌的坐回床上,“贝勒爷!”

    充满掠夺的逼近她,瓒麒带着宣示的挑起她的下巴,“这一次,谁都救不了你。”

    慌乱的往后一缩,宁儿不停的摇着头,“不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可是你自个儿送上门的。”宛如饿狼扑羊,瓒麒狂野的掠取她的唇,滑溜的舌探入她口中,急切的攫饮她柔美的滋味,吸吮她的芬芳,恨不得能将她一口吞没,这一刻,他再也不是看似温和亲切的瓒麒贝勒,他的本色毫无掩饰的暴露,只为掠夺他觊觎眷恋的美色。

    不可以,她要逃……宁儿努力的想挣脱,可是她的心早已沉沦,她的意识失去了坚持的动力。

    霸道的扯掉她身上的衣物,瓒麒将她压在炕上,她曼妙婀娜恍若凝脂的娇躯毫无遮掩的呈现眼前,他目光痴迷的膜拜她每一寸雪白的肌肤,“天啊!你真美!”

    “不要……”羞涩畏怯的用双手护住自己,想遮蔽无法躲藏的春色,宁儿逃避的撇开头,“我求求你,放了我……”

    瓒麒邪佞的靠向她,在她的鼻前吹着灼热的气息,“再说一遍,你求我什么?”

    “不要……我求求你……放了我……”宁儿抗拒着。

    “是吗?”瓒麒无情的逼问:“把话说清楚,是求我放了你,还是求我爱你?”

    “求你……啊……唔……”语不成句,宁儿无助的困在一片炽热的火海之中,她知道不该陷入,可是她的身体却难以自拔的喜欢他邪恶的碰触,那种莫名的欢愉迷惑了她的肉体,也抓住了她的灵魂。

    不自觉的,宁儿的双手抓的瓒麒的肩膀,她的娇躯茫然的蠕动。

    “不……不要……我受不了……不要……啊……啊……”欲生欲死,她的身体急促的收缩,仿佛要冲入云霄似的。

    宁儿不住的娇吟犹如催情剂,惹得瓒麒欲火难耐,他飞快的起身脱去自己的衣裳,然后再度跳回床上,他们成为不可分割的一体。

    “痛……”剧烈的疼痛撕裂处子之身,宁儿下意识的想推开瓒麒,可是他却霸道的依附着她,不肯让她逃脱,她只能抓住他,手指掐入他的肌理,让她的印记留在他的身上。

    含住宁儿的耳垂,瓒麒一边轻柔的吮吻,一边轻声的呢喃,“放轻松,一会儿就不痛了,我还会让你销魂畅快。”

    酥麻的感觉流窜全身,渴望将疼痛的知觉渐渐淡化,在瓒麒的挑逗下,宁儿只剩下意乱情迷。

    满足的睁开眼睛,瓒麒欢喜的翻过身子,想掳获身旁的佳人,然而却扑了空,不知何时,宁儿早离开了他的床。

    皱着眉,瓒麒起身走下炕床,拿起折叠在椅子上的衣裤穿上。

    “小路!小路!”见不到宁儿,瓒麒无来由得心浮气躁。

    一会儿,小路匆忙的走进寝房,他拱手打揖的应道:“小路在。”

    “宁儿呢?怎么没见到她?”

    “回贝勒爷,小路也还没见到宁儿,她大概还在房里歇着,奴才这就去把她叫来。”

    “不必了。”昨晚狂索了她一夜,她一定累坏了,就让她多睡会儿。

    “贝勒爷,小路这就去帮您打净脸水。”

    就在这时,宁儿端着净脸水走进房内。

    “贝勒爷,奴婢来晚了。”清楚的感觉到瓒麒投注在她身上的目光,宁儿逃避的低着头把脸盆搁在桌上,将毛巾浸湿绞干之后,递给他,“请贝勒爷净脸。”

    没有接过她手上的毛巾,瓒麒只道:“小路,你退下。”

    “喳!”好奇的在瓒麒和宁儿之间偷瞄了一眼,小路悄悄的退出寝房。

    抓住宁儿的手,瓒麒温柔的说:“以后伺候我的差事让小路来做就成了。”

    惊讶的抬起头,宁儿期待的说:“贝勒爷要宁儿回格格的身边?”

    “谁说我要你回紫云的身边?”他不悦的轻蹙眉头,到现在,她还那么不愿意待在他身边!

    “贝勒爷刚刚不是说了,以后让小路来伺候您吗?”他这个人真奇怪,说过的话马上就忘了。

    “小路伺候我跟你回紫云的身边有什么关系?”

    “宁儿既然不用伺候贝勒爷,也就不用留在书香苑,贝勒爷不让宁儿回格格的身边伺候,难道是要宁儿回膳房打杂吗?”回膳房也没什么不好,膳房的人个个比小娟还来得好相处。

    这女人就是有本事惹他生气!

    “听清楚,你不回紫云的身边,也不回膳房,你的差事就是陪我、逗我开心、让我快乐,我要你当我的侍妾,你明白了吗?”

    又羞又恼又怒又怨,万种思绪一下子齐上心头,宁儿气愤不已的道:“宁儿卖入府里是当丫环,不是来当贝勒爷的侍妾,贝勒爷若不让宁儿回格格身边,或是回膳房,就让宁儿安于本份的当个丫环,伺候贝勒爷的生活起居。”

    瞪着宁儿,瓒麒气得真想扭断她美丽的脖子,换成是别的女人,这会儿一定是喜上眉梢,她却嗤之以鼻,傲慢的违逆他!

    “我还没见过像你这么不怕死的丫环,完全不把贝勒爷我放在眼里,贝勒爷我说什么,你都有自个儿的主意,你真行!”

    “贝勒爷是人,奴婢也是人,贝勒爷有自个儿的主意,难道奴婢不能有自个儿的主意吗?”

    “你可能忘了,当我花了十两银子买下你的时候,你的命就是我的,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,你没有资格有自己的主意。”

    “贝勒爷要这么说,宁儿无言以对,不过,贝勒爷就是把宁儿打死,宁儿也不要当贝勒爷的侍妾!”她的清白已经让他糟蹋了,她的骄傲却不容许他践踏!

    “好,你真行,我看没让你尝点苦头,你永远不明白何谓‘服从’。”放开宁儿的手,瓒麒叫道:“小路!”

    小路很快的从外头走进寝房,“贝勒爷有什么吩咐?”

    “把宁儿拖到院子重重的打五十个大板。”瓒麒挑衅的看着宁儿,他就不相信挨了板子她还能如此骄傲!

    显然吓到了,小路茫然得不知所措,这是怎么回事?贝勒爷在开玩笑吗?

    “小路,我说话还不够清楚吗?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贝勒爷……”别说五十大板,就是二十大板,一个姑娘家都不见得受得了,何况宁儿如此娇弱,这会闹出人命啊!

    “难道你要我自己动手吗?”

    “贝勒爷使不得,奴才……照着做就是了。”小路无奈的看着宁儿,默默的请求她出口讨饶,可是宁儿却高贵的抬头挺胸,径自往外头走去。

    眼见事成定局,小路也只好硬着头皮干了,于是跟着瓒麒来到花园,并请人搬来长凳子。

    不让任何人动手,宁儿自己往长凳一趴。

    “宁儿,这板子你受不住的,你跟贝勒爷求饶吧!”小路低声的劝道。

    “你可以动手了,有本事就把我打死。”他就是要她求饶,可是,就是受到极大的屈辱,她也不会顺了他的意!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真是伤脑筋,小路的板子迟迟不敢落下。

    敏锐的耳朵清楚的听到小路和宁儿之间的对话,瓒麒愤怒的喊道:“小路,给我重重的打,不可以留情,否则我连你一起打!”

    唉声一叹,小路狠下心来,板子一下一下的往宁儿身上打。

    咬着牙,宁儿硬是将疼痛往心里头压,昨晚的缠绵已经弄得她全身酸痛,这会儿再受如此折磨,她的身体根本吃不消,才挨了十几个板子,她就已经承受不住了,可是她说什么也不会投降,她绝不能让这个坏贝勒称心如意,灵机一动,她使出身上仅有的力气,整个人摇摇欲坠的滚下长凳。

    “宁儿!”小路惊叫的丢下手中的板子,绕到长凳的另一边准备查探宁儿的状况,瓒麒却抢先他一步抱起宁儿。

    看着一脸苍白得像鬼,双眼紧闭的宁儿,瓒麒心疼死了,他无声的问:“你为何老爱跟我作对?”

    “贝勒爷,要不要我去请大夫?”

    不行,他不可以在这个节骨眼上让步!

    “不用了,这是她的选择,今天到此为止,明天再继续打。”

    “贝勒爷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准替她求情!”说完,瓒麒抱着宁儿往她的卧房走去。

    究竟出了什么事,他家贝勒爷怎么气成这个样子,宁儿都昏倒了,他还坚持明天继续……小路伤脑筋的皱着眉,不可以,他得想想法子阻止贝勒爷,否则贝勒爷一定会后悔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