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

    讨厌!昨晚她是怎么回事?竟因那个混帐男人的抚摸而有所反应,不过……光是想起刺刺麻麻有如触电般的快感,她就心痒难捺、回味无穷。

    喔!她又在胡思乱想什么?难不成她以为在上演A片情节,莫名其妙地将昨夜的事与她平常看的录影带联想在一起?都怪他啦!如果不是因为他害她遗失了那么多录影带,这几天她也不会因为太闲而胡思乱想。

    对!没错!一定是因为这样,她此刻杂乱的心境除此之外别无其他解释,所以她必须尽快寻觅忙碌的替代品,增加她口袋的Money,避免让自己陷入没有录影带作陪的无聊日子。

    只是……还有一件事仍悬在她的心口,为了证明自己不是色女,她要去找“死忠兼换帖”的好朋友廖硕试验一下,这样才能让她安心一点。

    心神不宁的姜芷亚终于在混乱的思路中,理出一条让她满意又不至于太过愧疚的脉络,下定决心之后,她找了个空档跑到距离便利商店不远的姚星办公大楼。

    姜芷亚站在骑楼下,不停地看着手表,焦急地直跳脚。

    这个廖硕什么时候胆子变得这么大?居然要本小姐等他?也不想想她休息的时间快过了,还慢吞吞地不现身,等会儿一定要他好看!

    就在姜芷亚开始陷入不悦之中时,廖硕歉意连连地现身了。“小亚,对不起啦!刚好被主管抓到,所以……让你久等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还敢说,你知不知道我上班要迟到了?”姜芷亚抱怨连连地指着廖硕的胸口。

    “不好意思嘛!你找我有什么事?”

    “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,只是想印证一下我是不是像晓莉所讲的,是个色女。”姜芷亚将心中的疑惑全盘托出,却惹来廖硕的大笑。

    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廖硕收到姜芷亚射来的一记有如利刃的眼光,才勉强忍住笑意,艰难地询问。

    姜芷亚、梁晓莉、韩宓雅和廖硕是在孤儿院一同长大的死党,向来无话不谈,廖硕曾听梁晓莉提过姜芷亚平常的休闲活动就是抱着录影机不放,虽说是工作所需,但疯狂的程度已让他们开始怀疑她的兴趣,现在听到连她自己也开始感到疑惑,不禁啼笑皆非。

    “抱我!”姜芷亚突如其来的话语让廖硕顿时傻眼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不是当真的吧?”廖硕吞吞吐吐地盯着一脸认真的姜芷亚。

    “怎么,你有意见啊?我给你机会抱我,你不愿意吗?”廖硕迟疑的态度让姜芷亚十分冒火。

    虽说她不是无敌大美女,但至少长得还不差吧?不然在夜市叫卖时,怎会有那么多男人开价要与她共度一夜?现在她免费给他机会,他居然还迟疑?

    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而是你特地来找我,就是为了——这件事吗?”廖硕急忙解释。

    “对呀!如果现在没得到答案,我整个下午都没办法集中精神工作,你不想看我被老板炒鱿鱼吧?”姜芷亚正经八百地说,但她大胆的举动却让廖硕直冒冷汗。

    “当然不愿意!不过这里是公共场合,你确定吗?”廖硕提醒姜芷亚。

    姜芷亚的目光扫过四周熙熙攘攘的人群。“我都忘了,如果不小心被我的偶像姚戴伟瞧见,那我的形象就毁了,多谢你提醒我。”

    “不客气。”廖硕难以置信于姜芷亚的担心竟是不想被偶像撞见,而非场地不宜。

    其实这个理由他可以理解,从她知道他在姚星工作后,就三不五时要他提供姚戴伟的资料给她,奈何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办事员,哪有机会与大老板接触?但为了满足她的请求,没办法的他只得尽量想办法,免得遭受她的疲劳轰炸。

    “走吧!”姜芷亚撇了撇头,示意廖硕到大楼旁的防火巷去。

    几秒钟后,姜芷亚眉开眼笑地踏着愉快的脚步走回便利商店,随后走出防火巷的廖硕却被一个高大的身影给拦截。

    “挑这个时候跟女朋友约会不太好吧?”

    “啊?总经理?!”廖硕的手心紧张地渗出汗水,在心中哀叹自己的倒楣。

    “很意外见到我吗?”姚戴伟扬着眉瞅着唯唯诺诺的廖硕。

    她还真是有本事,趁上班时间跑来私会男朋友!他正巧有事走出大楼,没想到就看见这么养眼的画面。

    为何他竟感到怅然若失?这份失落从何而来?

    “不……”廖硕连忙摇头否认。

    “你们感情不错嘛!公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,不怕我以此理由Fire你吗?”姚戴伟忍不住出言恐吓。

    开玩笑!男女朋友有什么亲密的行为,只要不影响公司的业务,向来不在他管制范围之内,只是因为牵涉到那个女人,让他不由得心生计较——他要的女人怎能有别的男人?

    “总经理,你误会了,我们是很好的朋友,不是你所想的那样。”廖硕着急地解释,不愿因帮助姜芷亚澄清她的“性向”而丢了饭碗。

    “是这样吗?那你们何必在防火巷内卿卿我我?”姚戴伟反问。

    他觉得自己未免管得太多了,人家高兴在防火巷里谈情说爱,他吃什么醋啊?

    咦?有没有搞错啊?时常被一群女人众星拱月的他,需要为了一个小女孩吃醋吗?

    哼!那是不可能的,没错!一定是他太敏感了……

    “那是有原因的……”廖硕瞥着姚戴伟严厉的神情,决定不顾朋友的颜面,先保住自己的职位要紧,便一古脑地将前因后果全说出来。

    “真的?”姚戴伟扬着不怎么相信的眸光打量着廖硕。

    “是真的!总经理,你别解雇我啊!”

    “好!看在你那么老实的份上,我不会解雇你,不过你得将她的资料告诉我。”姚戴伟诡谲地笑着。

    “总经理要她的资料做什么?”廖硕疑惑地问。

    “废话少说,我做事还轮得到你来过问吗?”姚戴伟不悦地撇撇嘴。

    “是!”廖硕急忙点头称是。

    “就这么说定了,明天一早把她的资料送到我的办公室,还有,别将这件事告诉她。”姚戴伟临走前不忘提醒廖硕。

    “知道了。”廖硕嗫嚅地应声。

    告诉她?他又不是不要命了!只是……总经理为什么想知道姜芷亚的事?

    算了!反正有些人做事向来不需要理由,只要他别被“辞头路”就行了,虽然有点出卖朋友,但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吧!

    随着姚戴伟坐进停在路边的车子,秘书杨倩柔这时才开口询问:“总经理,你为什么想要那个女人的资料?”

    “杨秘书,你管太多了!”姚戴伟冷冷地说,视线放在手中的资料夹上。

    “可是……总经理的事我得多注意啊!”杨倩柔不死心地继续说着。

    “不用了。”姚戴伟抬起眼角看着虽然美丽却提不起他兴趣的杨倩柔。

    她虽然口口声声说为他着想,谁不知道她在打什么鬼主意?若非她父亲是老爸之前的得力助手,加上她办事能力确实不错,他早就随便找个理由要她走路了,免得让她一天到晚梦想要当姚夫人。

    哼!姚夫人是这么好当的吗?要成为他姚戴伟的女人,若非有一等一的本事能制服他这头坚决不结婚的脱缰野马,否则就别妄想戴上姚夫人的光环帽。

    “总经理……”

    “杨秘书,你只要做好你分内的事,不用花太多时间在我的私事上,懂了吗?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杨倩柔口头屈服,但内心却浮起一股怨恨。

    她不会罢手的!为了他,她不惜将青春投注在他身上,谁教她在父亲引荐他们认识的那一刻,就爱上深邃瞳眸里总是悠然地闪着寒漠的他,所以她不愿有任何女人靠近他,他是属于她的!

    明知他的私生活不检点,但她明白他只是玩玩罢了,对那些主动送上门的女人,他压根不会动心。

    可是这一次……从他不惜以辞职威胁交换一名女人的资料看来,他对那个女人似乎特别不同!

    她绝对不准这种事情发生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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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抱着一大袋录影带回来后,姜芷亚兴致勃勃地将它们摊在桌上,快活地挑选着。

    她觉得好充实喔!果然,没有录影带相伴的日子真是太枯燥乏味了。

    慎选了几卷录影带后,她开启录影机播放着,画面上一幕幕激情煽惑的镜头闪入她的脑海,却让她不经意忆起那晚他挑逗的举动,淡淡的赧红迅速染上她的粉颊。

    电视里的男女主角瞬间幻化为他们,两人渴求的身体紧紧相叠,一波波诱惑的浪潮席卷着她,体内那股莫名的火苗逐渐被点燃,一阵燥热燃烧着她滚烫的娇躯,引来另一波无法形容的快感。

    “啊……”电视中一声声的娇吟带出了她急于宣泄的浓郁欲望。

    刚踏上楼梯的姚戴伟难以置信地听着煽感的吟叫声,不禁为她的大胆冒出几滴冷汗,他透过门缝隐约瞧见埋头的她正红着脸,痛苦的神情似乎在强忍着什么,未见她的嘴唇开启,空气中却传出一声声的呻吟。

    姚戴伟微微皱眉,搞不懂她在玩什么把戏,他悄悄推开门,转身轻轻带上门,映入眼帘的景象确实让他傻眼。

    电视中闪动着男女交欢的画面,盯住萤幕不放的姜芷亚那双魅惑的水眸恍惚不清,微启的唇瓣就像在召唤着他。

    他移动着步伐,缓缓地倾身攫住她娇柔的双唇,不满足地探出舌尖逗弄旋转着。

    这是什么?软软、滑滑的触感在她唇内玩乐嬉戏,她好奇不解地寻找着令她疑惑的东西,却惹来两片舌头的交缠纠结,让他惊喜地更加难以自拔。

    想不到她竟这么主动地回应着他,丝毫不矜持,虽然动作生涩,但比起经验老到的女人,她的单纯更让他热血沸腾、欲火难耐。

    该死的!他何时变得如此躁进?竟然按捺不住地恨不得剥去她碍事的衣物,与她驰骋在欲海波澜之中。

    这不该是经验丰富的他所该表现的,为什么他狂野地像头失控的猛兽?

    他的双手烦乱地磨蹭着她的背脊,一拉一扯间将她的衣摆从裤头中释放,掌心顺势滑入她如婴儿般细嫩的肌肤,抚绕过整个白皙的背。

    意乱情迷的姜芷亚浑然不觉录影带中的情节正在自己身上上演,以朦胧的星眸瞅着扰乱她理智的姚戴伟,下意识地抚上他帅气的脸庞,肌肤之间的触感让她忍不住皱眉呢喃:“为什么想像的感觉会如此真实?”

    “不,你在作梦!”低沉的沙哑嗓音诱骗着她,不愿因她清醒而结束这场情欲游戏。

    “我在作梦吗?”姜芷亚疑虑地问着自己。

    “是呀!你在作梦。”姚戴伟持续催眠着她。

    “没错!我在作梦,不然怎么会因为那个混蛋男人的抚摸而有感觉?现实世界中的我才不会这么色呢!”姜芷亚说服着被情欲缠绕的自己。

    见她已逐渐相信自己沉溺在梦境中,姚戴伟邪气地泛着笑意,掌心肆无忌惮地来到她饱满坚挺的胸前。一阵酥软的感觉让她倒抽口气,弓起身迎合他的动作。

    好热喔……她真的是在作梦吗?为什么熊熊燃烧的火焰是如此难受,一点都不像在作梦?可是……如果不是在作梦,他怎么会出现呢?

    疑惑围绕着她意识不清的脑袋,唇角轻逸的低喃冲破她的理智,她讶异地睁开迷蒙的双眼,乍见他邪魅的俊脸枕在她的胸前,露出令人气结的满意笑容,尚未完全清醒的意识瞬间被愤怒给取代。

    姜芷亚使劲一提,正想大叫,门外的梁晓莉这时赶忙举起双手遮住脸,假装没瞧见他们的激情,迅速地关上房门。“对不起!我什么都没看见,你们继续、继续……”

    “有人叫我们继续。”姚戴伟作势欲将姜芷亚扑倒在沙发上。

    “谁要跟你继续啊!”姜芷亚仓皇地跳开,躲开姚戴伟意犹未尽的攻势。

    “你啊!刚才你不是很享受吗?”姚戴伟揶揄地说。

    真扫兴!原以为可以顺利将她拐上床,可惜天不从人愿,她不但恢复了理智又有人闯入,否则今晚她一定会成为他的女人。

    一股失落感席卷着姚戴伟,似乎为了她不能成为他的女人而感到遗憾,真是奇怪!

    “开玩笑!我才没有……”姜芷亚闷哼一声,企图抹煞她刚才失常的行为。

    “有没有……我看得很清楚。”姚戴伟出其不意地将衣衫不整的姜芷亚拉至他怀中。

    “放开我!”姜芷亚被夹在姚戴伟双臂之中,无法动弹地厉声命令。

    “真的要我放开吗?你不是很喜欢被我抱住的感觉?”姚戴伟瞅着欲挣脱他的怀抱,却让衣服更加凌乱而差点曝光的她。

    “你想得美!我才不喜欢。”姜芷亚恼羞成怒。

    这男人真的很自以为是耶!以为自己长得帅,就认为所有女人都会喜欢他,偏偏眼前就有个例外——她非常、非常地讨厌他。

    “是吗?”姚戴伟不以为然地在姜芷亚脖颈上画着圈圈。“这里、这里……还有这里,全是我的印记,这么明显的证明,你还想否认啊?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姜芷亚低头看着胸前斑斑点点的红印,敞开的衣领让她怒气冲天地揪着衣服,愤愤不平地瞪着他。“你无耻!”

    “还好吧?跟你比起来……小巫见大巫!”姚戴伟嘻笑的眼神扫过仍在播放的情色录影带,男女愉悦的叫声不绝于耳地充斥在不算大的客厅里。

    今早听完廖硕的报告后,他对她兴起浓厚的兴趣,她确实有别于他之前所交往过的女人,虽然单纯却又伪装成很懂Sex,倔强地不想让人看扁。

    更有趣的是,她在卖录影带之前所做的前置作业,实在是件很鲜的事,所以今晚他便按捺不住地想亲眼目睹廖硕所言之事,没想到印证的结果让他满意极了。

    呵!她果然值得他费心思去了解,这更加深了他要她的决心,她对他所带来的绝大震撼,不是随便的女人能引发的,所以在他未填满心中因她造成的缺憾之前,他不会放手——直到他厌倦为止。

    更重要的是——他还有另一个目的,只有她才能协助完成。

    “过分!放开我……”姜芷亚难掩怒容地瞪视着一脸欠揍的姚戴伟。

    哪有人像他这么狂妄,冠冕堂皇地闯进她家轻薄她,还不断戏谑她的反应?

    开玩笑!堂堂游走在各大夜市的地摊美少女,贩卖的可是情色录影带,对性早已司空见惯,又怎会沦陷在他蹩脚的搔弄下?

    可是,虽然她的理智不愿屈服,但身体的悸动偏偏出卖了她,臣服在他火热的挑逗煽惑下。唉,她怎么这么不争气?

    “宝贝,我怎么舍得放开你?”姚戴伟搂紧姜芷亚,黑瞳中闪着几许邪佞的光芒。

    “恶心!这话应该对你的女朋友说吧?啊!对不起,我忘了你不久前刚被女朋友甩了!”

    姜芷亚自以为抓到他的痛脚,正想大作文章地调侃他,却不见他有任何反应。“喂!你女朋友不要你了,你不难过吗?”

    “我像是会做那种无聊事的人吗?你没听过‘旧的不去,新的不来’吗?我正抱着我的新女人,何必为了旧情人而伤悲?”姚戴伟嗤笑姜芷亚的天真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听出他绕了个弯消遣她,姜芷亚怒不可遏地推拒着他结实的胸膛。“我才不是什么随便的女人,更不想成为你的女人!”

    “真稀奇,多少人排队等着当我的女人,你居然不要?”姚戴伟讶异地问。

    “我干嘛要?那是因为那些女人没眼光才会看上你,如果她们碰到的人是‘姚戴伟’肯定就会移情别恋,爱上他那份独特的神秘。”姜芷亚沉醉地形容着自己的偶像。

    该死!他的心中乱不是滋味的,虽然她所倾慕的对象是他,而本人也正在她眼前,但听见她喜欢的人是他努力伪装出来的冷酷形象时,他还是忍不住感到难以接受。

    “哼!你又知道了?说不定私底下他就像我一样。”姚戴伟不屑地抹黑自己。

    “胡说,他才不会像你表里不一!”姜芷亚听见他侮辱她的偶像,十分恼火。

    “随便!反正男人都是一个样,色字当头。”姚戴伟放开姜芷亚,冷冷地说完后就从错愕的她面前离开。

    为何听见她迷恋着他雕塑出来神秘又带点忧郁的形象时,他的心会慌乱地不能自己?他开始讨厌起自己刻意营造的美丽影子,因为那根本不是他!

    姜芷亚惊异地盯着姚戴伟的突然离去,无法理解他突然发火的举动,只能无奈地摇头。“真是阴晴不定的男人啊!”

    但是……她还没跟他算帐呢!怎能放他走?

    就在姜芷亚决定追上去时,身后响起的柔柔声音制止了她冲动的行为。

    “小亚,你什么时候找到那么帅的男人啊?”梁晓莉暧昧地笑着。

    “不是啦!事实根本不是你见到的那样。”姜芷亚着急地解释,却愈描愈黑。

    “我见到的可是你一副很享受他爱抚的样子,啧啧……还有吻痕呢!”

    “真的不是啦!我只是……”姜芷亚吞吞吐吐地不知该从何解释。

    “好啦!别解释了,每次见你看录影带时也没半点反应,还以为你已经性冷感了,想不到……幸好,你还很热情如火。”梁晓莉放心地拍拍姜芷亚的肩头。“干脆忘了你那位偶像,这个男人的条件也不比他差啊!”

    “我才不要!”姜芷亚的脸蒙上一层阴影。

    事实根本不像梁晓莉所讲的那样,但辩解似乎无效,梁晓莉已经认定他是她男朋友了。

    都是他啦!害她一世英名毁于一旦,更让她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名副其实的——色女!

    不!她不要啊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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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讨厌!”姜芷亚搅动着杯内黄色的液体,口中不断咒骂着。

    上次特地请廖硕实验,不是没事吗?为什么偏偏碰到他,她就着魔般地欲火焚身,忘了自己是如何厌恶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,憎恨他的思绪在他轻柔的抚触下化为乌有,消失无踪。

    姜芷亚懊恼地拿吸管出气,转眼间手中的吸管就变了形,扭曲地斜挂在她的手背上。

    “可怜的吸管。”

    一声叹息震惊了陷在自己思绪中的姜芷亚,她抬起头看清来人后,瞳眸中尽是怒意。

    姜芷亚不悦地哼了一声,冷漠地撇开头,不想见到那个令她心烦意乱的男人。

    “呵!可爱的美少女一个人来喝下午茶啊?”姚戴伟笑着掐掐姜芷亚粉嫩的脸颊,亲密的行为足以让旁人误以为他们是情侣。

    “放开你的手!还有,别叫得那么恶心,我们的关系还没那么好。”姜芷亚挥开姚戴伟的手。

    “如果没那么好,我不介意找机会培养,就像现在。”姚戴伟意有所指的语气让姜芷亚马上瞪他一眼,显然并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。

    “不需要!”

    “那可不行,既然你是我的女人,我们的关系怎能那么生疏呢?”

    姚戴伟边说边坐近姜芷亚身侧,修长的手臂顺势搭上她的肩头,性感的嗓音悠游在她敏感的耳际。

    “谁是你的女人?你别自以为是地认定!”

    姜芷亚推拒着他往她身上靠的身体,嫌弃地睨着满嘴胡言乱语的他。

    拜托!

    她什么时候变成他的女人了?

    开玩笑!

    她才不会这么没眼光呢!

    不过……听到他这么说,她烦躁的胸口突然感到暖暖的,仿佛有道清流流过她郁闷的心湖。

    喔!她发神经啊?

    她真是愈来愈奇怪了……

    “从你目睹我跟女朋友分手的那一刻开始,你就晋升成为我的女人了。”姚戴伟厉峻阴沉的眸光不自觉地泄漏出宠溺的神色,嘴唇划过她撩人的脖颈。

    “真倒霉!”姜芷亚不以为然地脱口而出,感到颈子上有股湿润的凉意时,她头一侧闪过他的吻。“干什么?这里是公共场合,请你放尊重一点。”

    “没必要吧?我的小女人……”姚戴伟轻佻眉峰,握住姜芷亚滑嫩的小手,贼贼地笑着。

    这时四周响起几道闪光,让姜芷亚左右察看着。“那是什么?”

    “有吗?”姚戴伟笑得更深沉,计谋得逞的诡谲神情隐藏在笑意下,手指不停地抚摸着她触感极好的肌肤。

    “都说别碰我了,你听不懂人话吗?”姜芷亚疑虑的心情马上因姚戴伟轻薄的举动而转移。

    “可是我好喜欢碰你,怎么办?”姚戴伟深情款款地说。

    是呀!每碰她一次,想要她的欲望就更加深一层,似乎像中了蛊毒般眷恋不已。

    对望上他近在咫尺的勾魂瞳眸,姜芷亚发现自己无法压抑狂跳的心愿,让她的一颗芳心好像要挣脱胸口,宣扬她失控的情绪。

    “喜欢我这样碰你吗?”凝睇着她在阳光下闪动的水嫩脸颊,瞬间膨胀的欲念亟欲突破他努力克制的理智,但他们毕竟身处众目睽睽之下,他必须克制。

    “嗯……”姜芷亚忍不住呢喃点头。

    “那这样呢?喜欢吗?”姚戴伟垂首啃咬着姜芷亚性感的颈子,在原本已有好几个印记的地方又加上了几个胜利的红印。

    些微的疼痛唤醒了姜芷亚迷蒙出走的理智,怒火涨满了她慌乱失措的胸口,她手一扬,将桌上的果汁狠狠洒在西装笔挺的姚戴伟身上。

    黄色的汁液沿着他帅气的脸部线条徐缓地滑到他的脖子上,浸湿了白色的衣领,他狼狈不堪的模样让姜芷亚笑开了怀,趁着他错愕时挣脱箝制,笑逐颜开地飞奔而去。呵呵……

    她愉悦的笑声就像利刃般刺进他的胸膛,动情的眼眸顿间被愤慨所掩盖。该死!他竟被她摆了一道。

    没关系,他会讨回来的,他的小女人永远别想从他身上占到便宜。

    姚戴伟没意识到自己用了“永远”这个字眼,那是他从来不对女人许下的承诺,隐约中似乎透露着他不知不觉的改变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