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

    “总经理,有个小女孩找你。”伊芷薇透过内线电话对盛俊铵道。

    “小女孩?”他的口气带着狐疑。

    以他的年龄,不可能认识什么小女孩吧?

    “她说,她是你聘来照顾市郊那栋别墅的人。”

    伊芷薇不懂,俊铵怎会雇用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来照顾别墅,陈姨在仓卒告假前,不是说已经找好替代人选,难不成是眼前的女孩?

    “不会吧?”盛俊铵低呼。

    她怎么会突然跑到这里来?是她把别墅搞成什么样,所以亲自来道歉?

    伊芷薇听出他诧异的口气,于是问:“要让她进去吗?”

    “让她进来。”盛俊铵冷声道。

    一会儿后,门缓缓的被推开。彭思凝像是来到异世界般,惊奇的睁着圆眸环视他的办公室。

    “盛晏”集团成立至今已有十多年,近几年由盛俊铵接手后,一跃成为亚洲五大跨国旅游业之一,令人喷喷称奇。

    英俊铵潇洒的盛俊铵铰,外头传说他风流倜傥,经常流连风月场所,身边从不缺女人,而且换情妇像换衣服,常常一眨眼的时间,身旁的伴侣又变成另一个女人。

    但由于他在工作上突出的表现让“盛晏”声势大振,所以集团总裁——他的父亲,对他的风流行径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只要他别影响“盛晏”的名声就行。

    而她今天居然能够踏进这享誉国际的大集团总经理的办公室,着实是一件令人振奋的事,凭她一个没没无名的小人物,能走人这儿,可说是百年难得的机会耶。

    不过,若不是她快落人山穷水尽的悲惨境地,她也不会厚着脸皮来到这儿,跟他预借点钱度日。

    在来之前,她想起他说过,她这个月是不发薪的,一度让她犹豫不决,但她知道,如果她再迟疑,就要饿得前胸贴后背了。

    “有事吗?”盛俊铵简单的询问着。

    几日不见,她脸上的表情仍然丰富,一会儿惊讶,一会儿懊恼,让他完全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。

    见到她后,他体内的作怪因子又被撩起,但想到每次捉弄她之后,最可怜的莫过于自己,因为肯定有悲惨的报应,于足便强忍着收起整人的冲动。

    “我想跟你预借一点薪水。”彭思凝道出来意。

    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,你这个月是不支薪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,但如果你不先惜点钱给我,我就得饿肚子过日了。”彭思凝换上一脸可怜的神情,希望博取他的同情。

    “你穷到没有半点存款吗?”盛俊铵讶异的瞅着她。

    “那有什么办法,我又不像你是咬着金汤匙出生的,我得靠自己过活。”

    彭思凝丝毫不隐瞒自己的贫穷。

    “要借多少?”盛俊铵的眸中不带一丝鄙夷,直接开口问。

    嗯,敢如此大声的承认自己的身分,不认为是可耻的事,他还满佩服她的勇气。

    想不到她除了少根筋令他吐血外,还有一项优点让他欣赏。

    “一万。”

    “够吗?”盛俊铵对她说出的金额难以置信。

    “勉强能够撑过两个月。”彭思凝点点头。

    她向来省吃俭用,能顾好自己的肚皮就够了。

    盛俊铵听了,眼中掠过一抹讶异,但随即被他掩去。

    他很快的开了张支票给她。“这是两万块的支票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这么多啦。”彭思凝拒绝他的好意。

    “我支票都开了,要不要随便你。”盛俊铵实在难忍戏弄她的冲动,决定不要再折磨自己,放肆的让心中使坏的因子倾泄而出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想干嘛?”她不经意地瞧见他眸底有一丝古怪的笑意,于是质问道。

    “没有啊,你想到哪儿去了。”他为她难得一见的伶俐笑出声。

    “真的?”她依然不信。

    “那……随你罗,支票我是开了,接不接受就看你自己,反正你不要,我也没有损失。”盛俊铵脸上带着浅笑,要她考虑清楚。

    “谁说不要了。”彭思凝连忙接口,并伸出手来。

    当她接过支票时,他的手突然毫无预警的一扯,将她拉近他的胸膛。

    “啊……”她低呼,惊慌的推抱着他。

    但当她的眸子对上他的胸口时,她的脑海里闪过几天前他那赤裸结实胸肌,让她的粉颊禁不住地涌上羞怯的潮红。

    “你真的以为我愿意平白无故借钱给你?”盛俊铵铰垂首在她耳际呼气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她从没跟男人如此贴近过,他身上散发的独特气味扰得她的芳心怦怦乱跳,而他暧昧的言语让她的脸更加羞红,但她的小脑袋并没被述得失去意识,知道该赶紧离开他的胸膛,奈何她被锁在他的双臂中,寸步难行。

    “没什么意思,不过要点回馈。”盛俊铵将她的反应尽收人眼底。

    她还真是纯情,光看她的赧颜,就知道她必定从未和男人近身接触过,这让他的心头霎时扬起喜悦,为什么会如此,他不想探人探究。

    他怀中的女孩,个头虽然不高,但他能隐约感觉到她“麻雀虽小,五脏俱全”的姣好身段,让他的手忍不住地想在她曼妙的娇躯上游移。

    “那我宁可不要两万元,也不要出卖我自己。”彭思凝倔强的道。

    “但你都收下了不是吗?你的意思是要反悔罗?”盛俊铵戏谑的盯着她坚定的眸子。

    好一个不愿为了钱而失了原则的女人!

    向来他只要一开口,就有一堆女人蜂拥而来,任他挑选,他从没见过如此迷糊却有个性的女人,让他不由得想欺负起她来。

    嘿,他还真是恶劣啊!盛俊铵在心里笑道。

    “不行吗?谁晓得你竟会用这种手段逼女人就范。”彭思凝的话里带着浓浓的不屑与讥嘲。

    “还好啦,谁教女人是这么的香,让我爱不释手。”盛俊铵无所谓的耸肩,舌尖掠过她小巧饱满的耳垂。

    “下流!放开我啦!”彭思凝扭动着想挣脱他的钳制。

    “你不知道,愈挣扎,愈是挑起男人的欲望吗?”盛俊铵的指尖缓缓的滑过她晕红的脸颊,挑眉提醒她。

    她一听,扭动的身躯霎时变得僵硬。“你到底想怎么样?”

    “看你想怎么感谢我不计前嫌地借钱给你罗。”他不放过任何捉弄她的机会,刻意说着暧昧的话。

    “不借就不惜,我又不是非要跟你借不可。”彭思凝睨着他,闷声道。

    恶劣!她现在终于体会到,大家口中流传的他果真是个风流的男人,喔,不,根本是下流。

    “真的吗?”盛俊铵眉开眼笑地望着她。

    “对啦!可以放开我了吗?”

    “我不想放耶,唾手可得的女人我怎么舍得放手。”他故意挑逗道。

    “没想到堂堂‘盛晏’的总经理,竟喜好玩这种游戏!”接着彭思凝开始批评自己,但话意中隐含着对他的讥讽。“如果你真想玩的话,我建议你去找别的女人,像是上次你带到别墅来的那个娇艳的美女啊,千万不要找我这个说胸部没胸部,说长相没长相,有时还会被认为是小女孩的人。难不成你的眼光那么差,连挑选一个对象都不会?”

    “这样啊……”盛俊铵假装认真的思量着。

    她还真是将自己批评得一文不值,好像她长得有多差、多丑一样。

    “不要想啦,放开我就对了!”彭思凝忽然放声一吼,用力挣脱了他。

    为了尽快远离他的党掌,她踉踉跄跄地赶紧往后退。

    彭思凝退得极快,没留意背后的情况,忽然碰上墙壁,一惊之下,她的手慌乱的四处摸索着,一个不留神,指尖碰到旁边矮柜上头的花瓶。

    “小心……”盛俊铵警告的话还未出口,惨事已经发生,他只得无奈的撇开头,不想瞧见从法国空运来台的昂贵花瓶毁在她手中。

    锵啷一声伴随着彭思凝的惊呼,花瓶掉落地上,宣告寿终正寝。

    总经理办公室里传出的声音让外头的伊芷薇吓了一跳,她急忙前去瞧个究意,映人她眼帘的是一幕她不知该如何解读的画面。

    盛俊铵的指尖不断搓揉着的太阳穴,脸上满是痛恨的神情,彭思凝则蹲跪在地上捡拾着花瓶的残骸,嘴上连连道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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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听说你新聘的管家非常了得?”郑清泉的手肘搭上盛俊铵的肩头,挑眉问道。

    他是从生激的口中听到这耐人寻味的消息。想不到意气风发,在女人堆中如鱼得水的俊铵按,竟会栽在一个女人手中,2至被她惹得满肚子气无处发,哀怨不已。

    俊铵铰。龙藏和他大学时代是同窗好友,他们毕业后便被俊铵铰延揽进“盛晏”一展长才。

    就他所知从没有人能够令俊铵被频频大叹伤脑筋,一副灰头上脸的模样。

    这女人还真厉害,让他忍不住想见识见识,瞧瞧让俊铵锭的脸上满是阴霆的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。

    “别提了,根本是祸害一个。”一提起彭思凝,盛俊铵按又觉得头痛,伸手揉着发胀的脑袋。

    经过上次在办公室里发生的事,他就算再不信邪,也不禁怀疑他跟彭思凝是不是真的八字不合,不然怎么每次一见到她,他就损失惨重。

    而他又不能怪罪她,因为都是他先种下的囚,才会造成悲惨的果,若非他刻意戏弄她,也不会立即遭到现世报,灵验得让他不得不举双手投降。

    有了这个体认,他知道要跟她打交道时,最好保持适当距离以策安全,要不然再继续下去,他还不知道有多少东西能让她损坏。

    “是吗?我倒想认识她。”郑清泉的好奇心被挑起。

    “不怕惹来一身腥就自便吧。”盛俊铵锁好心的给他忠告。

    “没关系,我不过是想瞧清楚,那个让你进之唯恐不及的女人长得什么模样。”郑清泉椰榆着道。

    “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打着什么如意算盘。”盛俊铵斜睨着他。

    “我哪有,只是纯粹想跟她认识罢了。”郑清泉回以一笑。

    “你当我那么好骗!”盛俊铵堵了回去。

    清泉的用意还不是为了取笑他!难得被抓到把柄,就好像犯了不可饶恕的错一样,谁教他一向呼风唤雨,这次竟遇到比他更高杆的女人。

    不能说是高杆,该说她神经太大条,才会让他无力也无法招架,只能折服于她那令人望尘莫及的粗线条功力。

    “我可不敢看轻你。什么时候把她介绍给我认识?”郑清泉无论怎样就是想认识彭思凝。

    “要去你自己去,我可不想再招惹麻烦。”盛俊铵不敢恭维的挥着手。

    “你难道不想去探望一下不知被她弄成什么模样的别墅吗?”郑清泉提醒道。

    对喔!他差点忘了这回事,祈求老天可别让他回去时看见的是断垣残壁。

    盛俊铵不自觉地在胸口画了个十字。

    郑清泉将盛俊铵铰的行径收入眼底,更加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够让冷静处事的盛俊铵惨绿着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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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不错嘛,你的别墅还安在啊。”郑清泉戏谑道。

    “你什么意思,好像它完好如初让你很失望?”盛俊铵举起手肘撞了他一下。

    尽管语气似平常,但他心头却吁了口气,暗自庆幸他的别墅看来似乎没有丝毫损伤。

    “你误会我的意思了。”郑清泉赶紧否认。他就算有那种意思,也不敢承认,不然什么时候被俊铵将一军,他就吃不完兜着走。

    因为深知盛俊铵的人都晓得,只要他玩心一起,没有人能逃过他的恶整,偏偏又无人能奈何得了他。

    如今,出了个能够与盛俊铵匹敌的对手,他当然好奇的想一探究竟罗。

    “真是这样就好。”盛俊铵睨他一眼,径自开门进屋,步向最有可能出问题的厨房。

    这时,彭思凝正在厨房里专心的做晚饭,不知道有两个男人已进人屋子里。

    当她拿起盘子要盛菜时,一道陌生的男声吓到了她。

    “哈罗!你就是彭思凝吧?”

    “闭上你的嘴。”盛俊铵知道她禁不住突如其来的惊吓,连忙想捂住郑清泉的嘴,却已来不及。

    匡啷一声,盘子掉落在地上摔成碎片。

    他就知道!与她碰面时,好像非得来个奏鸣曲助兴不可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!盛先生,我不知道你要来……”彭思凝紧张的蹲下身收拾地上的碎盘子。

    “没关系。”盛俊铵无奈的挥了挥手,转身走向客厅。

    当走过过郑清泉的身边时,他恶狠狠的瞪他一眼,一脸无奈。

    郑清泉只好自认倒楣地接下盛俊铵欲杀人的眸光。

    彭思凝不放心地尾随他们来到客厅,畏缩的瞅着脸上毫无表情的盛俊铵。

    “盛先生,我真的不是故意的,你不要这样就辞退我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认为我该怎么处置你?”盛俊铵将问题丢还给她。

    若非看在陈姨的面子上,他老早就教她卷铺盖走路,哪能让她继续破坏他的东西,虽然有部分原因是他咎由自取,但她出状况的频率也未免多得太离谱,实在非常人能及。

    若是换成别人,他必定二话不说便将祸首轰出门,一句话都没得商量,谁知道他是否出了什么问题,竟然一再容忍她。

    “我不敢说什么,只求你别教我滚。”彭思凝自知理亏,不作辩解。

    唉!接二连三的砸碎他的东西,他肯让她做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,她又能说什么呢?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自从遇到他之后。她愈来愈无法控制自己出错的机率。

    连她自己都深深懊恼,逞论他会作何感想,她也很明白他是不断的隐忍着不对她发脾气,所以她更加无话可说。

    “俊铵,你不会小气到这样就教人家走吧?”郑清泉出声帮她求情。

    这小妞长得挺可爱的嘛,娇小玲珑,尤其那双眼睛就像漾着一层水雾,令人不由得想搂进怀中疼惜,难怪她犯了那么多次错,俊铵都没有要赶走她的意思,不会是因为也跟他有相同的感觉吧?

    会吗?俊铵从不认为女人值得呵护宠溺,就算与她们谈情说爱,那也只是玩游戏而已,他向来不会认真,更不会动情,所以……现在这情况好像挺有看头的喔!

    因为郑清泉开口,盛俊铵便转而将怒气发泄在他身上。“闭上你的嘴,如果不是你乱吼乱叫,我也不会又损失了一个盘子。”

    无辜的他只好乖乖的闭上嘴,免得又被波及,惹得一身腥。

    “盛先生……”彭思凝本想要他别将气发在别人身上,语未毕,就被盛俊铵猛然打断。

    “什么味道?”一股浓浓的烧焦味弥漫在空气中,让盛使的眉头皱了起来。

    经他这么一提醒,彭思凝惊觉的大呼,“啊!我的菜。”

    一行人慌慌张张地奔到厨房,见到火苗急速窜起,眼明手快的盛俊铵马上拿起角落的灭火器朝它喷洒。

    火灭了后,盯着瓦斯炉上头残留的白色泡沫和些微的黑渍,彭思凝明白,自己就算再说什么,也无法取得盛俊铵的谅解。唉,差点把人家的厨房给烧了,她迷糊的个性着实害死自己啊。

    “你还有什么话要说?”忍无可忍的盛俊铵要彭思凝自己作决定。

    “盛先生,我无话可说,只是我要澄清一点,当你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,这些事都不会发生,我发现……我们好像犯冲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的意思是我该负一半的责任?”盛俊铵按挑眉睨着她。

    “我没有这个意思,我不过希望能保有这份工作,但期望你尽量不要出现在我面前。”她厚着脸皮提出请求。

    现在工作难找,好不容易有条件如此好的工作,说什么她都不愿轻易放弃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她说得也没错至少他的别墅安然无恙,难不成他们两人真的犯冲?那他还要她这个管家做什么?他们总不能完全不见面吧。

    “盛先生?”彭思凝直瞅着他沉思的脸庞。

    盛俊铵没有给她正面的答覆,只是转而叫着郑清泉。“走了啦,戏已经看完,可以离开了吧。”接着便头也不回地往外走。

    “你还没答应是否要留下她。”郑清泉明白他的意思,还是故作不知地开口。

    “罗唆!你哪只耳朵听见我教她离开?”盛俊铵闷声答道,但没有停止离去的脚步。

    该死的,他莫名的同情心又泛滥了,而且是滥用在一个令人头疼的女人身上,他分明是自找麻烦,传出去不被笑死才怪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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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经过上次差点火烧厨房的意外,彭思凝便无时不提醒自己,做事时必须把老是飘走的思绪拉回来,让它老老实实地黏在脑子里,别再出什么意外,免得真的饭碗不保。

    夜晚,无聊的她斜躺在沙发上,猛打着呵欠。

    含着泪光的眼瞳盯着电视里头千篇一律的肥皂剧,她终于忍不住的大叫出声。“啊!不看了啦,去洗个澡吧。”

    她关掉电视,随手将遥控器往沙发上一丢,便飞奔上楼。

    在她踏进浴室后没多久,客厅的门火速的被开启,一对身子像黏得分不开的男女如旋风般的走进来。

    女人的手恨不得立刻扒去男人身上的衣物,却被他挡下来。

    “急什么?”盛俊铵慢条斯理地抚过女人半裸露的胸脯。

    “,别逗人家了啦,你已经搔得人家心痒痒的了。”丽丽娇嗔着轻戳他的胸口。

    “这样就不行啦,那待会你不就更受不了?”盛俊铵故意捏了捏她丰盈的双峰,惹得她更放肆的吟叫。

    “你好讨厌喔!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就喜欢我这样?”盛俊铵清楚女人要的是什么,所以他总能满足她们的需求,但他绝不会在性爱游戏里放进一丝感情。

    “对啦,那你就不要再逗人家了嘛。”

    顺应她的要求,盛俊铵一把将她往沙发一推。

    她一倒,正巧碰到遥控器,电视瞬间打开,让他不觉的皱起眉头。

    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谁的杰作。

    他不想让这鸡毛蒜皮的小事打扰他的兴致,便拿过遥控器将电源关闭,再把它往单人沙发丢去,继续沉溺在温柔乡中。

    浴室里的彭思凝隐约听见电视霍然响起的声音,虽只有几秒钟,却让她浑身警觉,于是她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穿上衣服,打算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。

    她蹑手蹑脚地走下楼,然而,忽然目睹的景象令她瞠目结舌。

    喔,太激情了吧,好撩人喔……

    她忘情的死盯着那幕火辣辣的欢爱画面,缓缓的退到楼梯转角处,就这么坐在那儿,好奇的将他们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。

    未经人事的她首次亲眼见识到男女欢爱,小脸染上片片赧红,身体有如身历其境似的搔痒燥热,呼吸也跟随着他们的律动而加速,让她有些不知所措,浑身动弹不得……